那少年,却是长大以后的白清欢。
三年前她为爹娘他们报了仇之后,就只剩下她一人活在这世上了。
她当时一边看着空间外,让她制作成人彘的孔雪儿被一帮杂耍班子放在大街上展示着,一边想着终于大仇得报,她也可以去下面去见爹娘他们了。
就在她拿起藏刀自裁的那一刻,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爷爷还留下一本日志与一颗药丸子。
她握着藏刀找出了那两样东西,本来打算如果上面没有什么价值的信息,她就自杀了事,却没想到爷爷在上面记录了不少东西。
上面一开始就说了他在死之前从朋友那里拿到了他与一帮朋友研制出的可以开启空间的密药以及药方,但是他自己却一直没有想着使用。
看到这里,白清欢捏着那张药方心酸不已,爷爷自始至终还是那个爷爷啊,从来都是自信以自己的实力与手段可以养活自己。
接着,上面说他在死之后灵魂在天上飘了好久,直到丧尸爆发末日来临,他亲眼看着儿子与儿媳妇保护了孙女死去之后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扯着穿越到了这里。
并且他之前从头到尾看的很清楚,丧尸末日的爆发就是因为那场学术研究。
而研究的正是他们在一座不知名的古墓里发现的,被一卷羊皮卷包裹着的药丸。
那药被他们发现的时候只有拇指大小,由于被几层油蜡和一卷羊皮卷包裹着并没有损坏。
羊皮卷上记录着那制药之人的所在是一个叫做武明朝的朝代,但是具体没写明是从具体哪一任帝王,哪个地方制成的。
那上面记录着那人非常后悔制作了那药,所以并没有留下药方。
但是他躲在某个地方快研究好解药的时候被那群怪物给咬了,最后只留下半副解药的药方。
而其中一个医者平日里就非常痴迷这种不知名的禁药,因他吃过之后身体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在其他人专心写研究报告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迷失了心智,一口吃掉了那药。
随后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那人就控制不住的开始撕咬他能看到的一切活物,从此就这么一发不可控制起来,他也就穿越了过来。
当时他刚穿越过来就发现这个朝代就是羊皮卷上记录的那个武明朝。
他随即一边挣钱养活自己,一边开始寻找那制药之人,企图挽回那一场大爆发,挽回自己儿子与儿媳妇儿的性命!
但是他想尽了各种办法,把能去的地方也都走过了却也没能找到那人的任何踪迹,反而被一股不知名势力的给盯上了。
之后他预测到了白清欢即将要穿越到这里来,所以他才放弃那制药之人,隐匿在山林之中,一边躲避那股势力,一边等着孙女的到来。
直到这次他以为那些人找不到他已经放弃了,以为自己可以和孙女团聚了,却没想到在他们进了京城之后,又预测到了一次危机。
上面还说他知道以白清欢的脾性,若是大仇得报或者报不了仇都会以死明志。
但若是看见了这本日记就一定要活下去,哪怕在空间里待上一辈子也要活下去,因为他们在下面会好好的,发生的这一切也不是因为她。
日记写到这里就结束了。
白清欢简直想一巴掌扇死自己,她怎么就没想到问一问爷爷那可以进空间拿药丸子的信息呢?
若是她提早问了,他们一家几口人都有了空间,哪里还会发生这种事呢?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她转而想到既然这武明朝还没有消失,那人肯定也没有把那种药给制造出来。
那她是否要继承爷爷的意志,找出那制药之人,挽回前世那场末日,挽回爸妈和自己以及千千万万个同胞的生命?
想到这,她看向空间外那导致白家灭门的孔雪,这人也许就是被那些不知名的人故意送到沈茹眉身边的!
这一切的事情既然都与那禁药,与那股势力有关,那她白清欢要报仇就要报个彻底,她一定要把那些人与那制造出禁药的医者给找到,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喜欢想到了就去做,先将那孔雪用一千两银子重新买了回来,再威逼利诱,想在她口中得到点消息。
谁知那人竟然是个硬骨头,就连给她重新接上了手脚都没有打动她分毫,最后她只能把人给嘎了。
随后,她开始在京城搜寻给她喂药那人。
但是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外地人太多,鬼鬼祟祟的人也不少。
她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只揪出了好几伙他国的奸细。
那些人正在一边和除了李修远以外的几个王爷勾结着要对整个武明朝不利,一边在收集武明朝的各种城防,布防的消息。
正巧,明顺帝千秋前一天也嘎了,她就趁着几个王爷争夺皇位的时候把那些人交给了李修远处置。
好在李修远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他利用那些贼人拉下并弄死了几个不归顺他的王爷,自己登上了皇位。
随后不顾她的阻止,重新向天下公布了白家无罪,恢复了白家的英国公爵位。
但是在他要娶她为皇后的时候,她坚持不从,并且把族谱上她名字下的女变成了男,从而继承了英国公的地位。
从此,她这个英国公是男是女,是老英国公的儿子还是孙子的猜测一直不断。
但是她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事,而是继续隐姓埋名,游走在武明的大江南北之中,一边行医,一边期望着找出那制药之人。
现在,她一手扶住那夫人想要坐起来的身子,一边嘱咐那位夫人道:
“夫人千万别乱动,你头上还有几根针没有拔呢。
夫人平日里是否有头痛之症?”
那妇人正想点头,又想起眼前这小子说的话,她先轻轻的嗯了一声,这才笑道:
“小大夫好眼力,老身是年轻那会得的头疾,找了许多大夫都说只能静养,没想到被你这针扎了这几下就已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