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雷厉风行的为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办了葬礼,然后穿上了他十几年前上战场时所穿的铠甲。
那套铠甲一直被他珍而重之的挂在书房的墙上。
铠甲之上并不光滑,上面有着各种刀痕摩擦,甚至有的痕迹中还有着深褐色的无法擦除的血迹。
那是摄政王曾经最为宝贵的东西。
“秦植,听着,爷爷可能没有时间等你长大了,可能……也不会陪你长大了。”摄政王蹲下身子来。
他的年纪并不小了,甚至于眼睛也已经不复年轻时的明亮了,但是此刻,秦植能够从他这已经并不年轻的爷爷的眼中,看到他从未见过的坚决之色,那光亮太过于坚定了,坚定到给他一种没有任何的困难能到打到这个老人,他的爷爷。
“爷爷……”秦植呐呐的唤了一声。
“秦植!”摄政王伸手扶住秦植的肩膀:“你给我听好了秦植!振作起来,你是我秦国摄政王的孙子!将你所有的迷惘都收好,好好的活下去,不论如何,不论秦国是不是还在,你都要活下去。”
“听明白了吗?秦植。”
那是摄政王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或许摄政王还有许多想要同他交代的,但是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摄政王说完那番话之后就转身出了摄政王府,秦植看着他,那铠甲被擦得很亮,甚至于秦植一直盯着那铠甲盯得眼睛都有些痛了。
可是秦植依旧没有移开视线,他倔强的盯着爷爷的背影,他能看的出来,爷爷前进的方向,是皇宫。
自那日之后,一道道战令自皇宫之中发出,发往战火蔓延的城市,可是这样只能对两国的火力起到稍作阻拦的效果,秦国在战场上还是接连失利。
直到那一日。
秦植已经自己在摄政王府待了四个月之久了,他并不知道秦国此时的战况怎么样了,那日摄政王进宫之后便再未回过摄政王府了,摄政王府在摄政王走之前便已经被做了布置,摄政王府之中极少有人出入。
所以秦植就连知道消息的渠道都没有。
他只能每日更加努力的练习武功,可是却依旧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与渺小。
“小主子,请迅速收拾一些细软,然后随属下走吧。”就在秦植刚舞完一套剑法之后一个侍卫冲了进来单膝跪在了秦植的面前。
“这是爷爷吩咐的?”秦植认得这个护卫,这个护卫之前一直是跟着他爷爷的,是他爷爷的心腹,但是那日爷爷走了却并没有带走他,而是将他留在了府中。
“是的,主子走之前便吩咐过属下。”侍卫低了低头。
他心里并不好受,这是让他作为一个逃兵,带着他们的小主子逃离秦国,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在秦国正危难的时候,逃离这里。
可是这却是他的主子吩咐下来的任务。
他的主子会留在这里,与国家共存亡,但是他却不能陪在他的主子身边。
“还请小主子快一些,我们的人手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他知道小主子对于主子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