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欧阳修问帝君,“为何?”
他回答说:“我算你半个师傅,不忍心看天才废了。”此言不假天帝钦点帝君做教导师指点他修为。
欧阳修看他那张冷冷冰冰的脸,欧阳修心凉了谁得话也不想信,帝君有何企图就拿去吧,横竖他是废人。
右护法大人外出云游回来,让他大吃一惊,主人非但没把宁随遇扫地出门,更没有冷落反而两人如胶似漆连孩子都有,尤其看到王后挺个大肚子主人殷勤忙前忙后。
过后平静,算了,他们的事王璞不掺和。陆文曦手里交接左护法的职位,难道这一年来亲临政务,另外兼顾宁随遇?
他清瘦不少,眼睑下淡淡乌青,主人向来最爱睡觉,这可能与宁随遇有关,王璞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主人种种反常,这是真爱吗?王璞不理解陆文曦爱,宁随遇丑得出奇玩玩就算了,要付出真心未免扯淡,主人是谁?十九州大陆放天族数一数而大人物,列四尊之一。
他能弯腰屈尊迎合宁随遇?
中间有某种利益牵扯,王璞足智多谋,等等肯定有那些点没理清。
这是他猜想,弄清以后再告诉宁随遇不迟。
宁随遇摸了摸隆起大肚子,揣个货,
十分忧心,据陆文曦告诉她至少还要等两年,或者更久根据时间不同,怀十年的也有比如他自己。
三年以后成型,到时用催产药孩儿身体弱点陆文曦来带。
宁随遇手臂腿依旧那么纤细好像轻松便能折断,陆文曦跟她后面格外担心,眼睛从早黏到晚生怕有意外,这还不够,夜里总睡不熟留一根弦紧崩。
说有意外还真有意外,双足、大腿内侧红肿,先始宁随遇觉问题不大不想凡事都要和陆文曦说,以丈夫自居也是暂时,一直把他当外来者。
过两三天,腿侧间肿高走路摩擦血水,宁随遇上了金疮药用白布包裹,脚趾个个肿大,更加不爱动一坐便是一天。陆文曦拉不动无奈由她了。
偶然得知,陆文曦忙召孙先生前来医治,宁随遇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无可奈何,责怪的话想了想没说出口。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都是他逼着走,陆文曦统统知道,柔捏重了他就放轻力度,“好些吗?”
宁随遇疲倦之态,脸埋枕头里。
后续孙先生诊断宁随遇心事过重,抑郁成疾,平常不爱动十个月后症状发作来势凶猛。孙先生捻了捻胡子,早先让陆文曦督促她多走走,陆文曦心疼什么都依着宁随遇。
如今满心悔恨。
每天给她捏腿,好言好语哄她出去散步,脚趾浮肿严重每行一步如赤脚走荆棘,宁随遇咬牙坚持,至多五百米已是
全部极限,要再走陆文曦拦住扶她坐下来休息喝水。
“你很好了,不着急。”
宁随遇脑袋歪他怀里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虚汗满头。
他视如珍宝宝贝病这个样子,于心何忍,抱她回去。宁随遇处于半昏迷状态沾床想睡。
陆文曦握住她手抵眉宇间,掩饰伤怀,良久他声音沙哑,压抑哽咽,“你这样……我该怎么办?”别的方面游刃有余唯独到宁随遇处处碰钉子,陆文曦自责垂头。
不过一个情字。
他这时是关心她吧?怕她死了,宁随遇眼未睁,抬手蹭了蹭脸庞,虚虚的说,“没事。”
“你这样让我如何不担心?”陆文曦彻底慌了,他甚至有拿掉孩子的想法,不行这可是他们血脉,况且都十个月了小产和生下来有何区别,孙先生不是说能用药物调理只要肯配合治疗,宁随遇小产要怀他又得等多久?
不过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
“我希望你好好的,让你生这个孩子受罪了,对不起。”陆文曦发自肺腑之言。
“那不要好了。”
真当宁随遇说出口陆文曦懂如何叫锥心之疼,“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依依了?”泄愤拳头捶床旁。
“你不要那么大声。”宁随遇皱眉侧身去睡觉,现今肚里有依仗知道陆文曦不敢把她怎么样。
陆文曦双眸通红看她侧躺背影,权衡再三,低声下气,“对不起。”
宁随遇心中苦闷,唉叹,瓮声瓮气,“你总会说对不起,犯了错误再来道歉。”全能对不起,他的道歉很值钱,说一句之前的过往都一笔勾销了?
她是石头人,没有心无论怎么做都不记仇。
无疑当众打陆文曦脸,想那个地缝钻进去。
生活还得下去不是,陆文曦没再碰宁随遇,私地里问过孙先生是不是和他那个有关系。
孙先生沉吟半天,“有可能。”
一个月后宁随遇康复,陆文曦心里悬着的大石块总算落地。
时隔半月右护法来大殿跪地通传,“妖族首领前来贺礼。”
陆文曦头也不抬,“不见。”王璞退下却听,“带他进来。”
右护法只服从陆文曦的命令。
“我没想到你会见我。”平缓磁性的男音,如细雨润土。
陆文曦眼眸淡然看过他,没有一丝仇恨,隐藏太好还是在漫长光阴中蹉跎了。
陆文曦很少讲废话,开门见山,“你帮我看一个人,算我牵份人情。”陆文曦从不轻易许诺,更别提欠人情。
顾珉之好奇何方神圣的大面子,想必此人对他很重要,旋即真挚道:“你我之间,用不着客气。”
宁随遇在屏风后,他们二人的谈话不对味,“你我之间”……
陆文曦指了指让他坐,扶宁随遇出来。
二人目光与半空中交汇,宁随遇面上一震,久远的记忆涌现,虽时隔久远她不会忘记人如美玉的男子,顾珉之三字几乎同时闪现,此人和她来这个世界有渊源,也许能够回去摆脱陆文曦,双眸中展现激动,太过心潮澎湃忘了陆文曦在旁边。
陆文曦脸直接黑成锅底,仇视顾珉之,拽了拽宁随遇衣袖,怨恨看自己夫人,眼里无声质问到底谁才是你男人?
顾珉之甲片划过衣料握着手掌倏地又松开,晃神过来眉眼淡淡浅笑,外形清秀俊美,“想来这位便是前些年迎娶的嫂夫人了。”
宁随遇的丑倒是十九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