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什么吃的,傍晚七八点的时候,宋祁安让人送了两份外卖过来。
江窈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小半就跑进了卧室,宋祁安拿她没办法,也没再管。
“别关门。”
江窈头也没回,笑眯眯道:“知道啦!”
宋祁安吃完后,将桌子随便收拾了一下,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和药,进了卧室,走到床边坐下,温声道:“把药吃了再睡。”
江窈没说话,在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将头上的被子掀开了,她坐起身很是不情愿地开口:“一定要喝吗?”
宋祁安静静看着她,语气不容置喙:“必须要吃。”
抗议无效,江窈只得乖乖接过药放进嘴里,和着水一并吞咽下去。
“你乖乖睡一会儿,我需要弄个表。”宋祁安说:“待会儿进来陪你。”
江窈乖乖地点点头,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嘴里嚷道:“去吧,去吧,我要睡觉了。”
说完,也不管宋祁安回不回答,就像个泥鳅似的钻进了被窝里。
宋祁安垂眸看了她一会儿,起身离开了卧室。
夜晚对于江窈来说,是一天之中最难熬的日子,无边的黑夜会将她内心的恐惧与痛苦放大一百倍亦或者一万倍.........
她蜷缩在被窝里,不知怎么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小时,眼皮酸的厉害,她还是不敢闭眼。沉默了几秒后,她光着脚抱着被子跑到了宋祁安身旁。
“睡不着吗?”宋祁安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然后连人带被抱进了怀里。
江窈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卧室太大了,我一个人待着害怕。”
宋祁安目光柔软,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那不进去了,就在这儿睡,我快弄完了。”
江窈没有再发出声音,她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宋祁安单手合上电脑,微微低头凑了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两下,然后抱着人进了卧室。
..............
第二天九点左右,江窈刚洗漱好从卧室里出来,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嘿,田二蛋,你好些了吗?”
宋砚礼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勒的江窈险些喘不过气来, 小脸涨得通红。
“你,你快放开我,我要憋死了。” 江窈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神经大条的宋砚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把人弄疼了,他着急忙慌地将人松开,脸色讪讪道:“不好意思啊,我没轻没重的,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说完,他还用手拍了拍江窈的肩膀。
江窈都快郁闷死了,宋砚礼这个蠢货,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的要死,差点没把她送去见阎王。
“ 你走开,离我远一点。” 江窈气呼呼地看着他。
宋砚礼这人脸皮老厚了,自然不会把江窈的气话放在心上,他摸了摸鼻子,温声道:“ 不行,我今天是专门来看你的,我这几个月都在忙比赛,最近好不容易有时间了。”
江窈已经不想再理宋砚礼了,她仰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往旁边溜了。
宋砚礼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悠,废话多的要死,“ 田二蛋,你最近还有哪不舒服吗?身上还疼吗?我听他们说,你之前从女生寝..........”
后面几个字还没有说完,一个肉包子朝他迎面砸来。
若不是宋砚礼反应快,这个香喷喷的热包子就要贴在他脸上去了。
“哥,你拿包子砸我做什么。” 宋砚礼把包子递到嘴边吃了一口,没心没肺道:“ 你别说,味道还不错。田二蛋,你要不要来一口?”
“不吃,你自己留着吃吧。” 江窈看着快要凑到自己面前的宋砚礼,吓得撒腿就往宋祁安的方向跑。
看江窈跑得比兔子还快,宋砚礼郁闷地撇了撇嘴,在心里琢磨,自己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吃完东西就赶紧回去,别在这待着。”宋祁安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宋砚礼这个蠢货,整天想着敲他墙角。
“我才不要 。” 宋砚礼哼了一声,走到沙发旁坐下,全然不把宋祁安的话放在心上。
江窈看的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要是换作她自己被人这样说,肯定立马夺门而出。
宋砚礼真厉害!!!
见江窈一个劲地盯着宋砚礼看,宋祁安有些烦躁,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他长得那么丑,有什么好看的??”
江窈眨了眨眼,其实很想说宋砚礼和丑这个字完全沾不上边,可在看到宋祁安可怕的眼神时,硬是将嘴边那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学长,我也想吃包子。” 江窈笑眯眯地抓着他的胳膊左右晃了晃,撒娇般地说道:“我想要个最大的。”
宋祁安倒是没再为难她,从锅里夹了一个包子放进盘子,递到她手上,“有点烫,吃慢点。”
江窈这会儿满眼都是包子,敷衍地嗯了声,就往客厅跑。宋砚礼看见她盘子里的包子,伸手就想去抢,刚碰到盘子边缘,就被一巴掌扇了回来。
江窈护着盘子,气呼呼地瞪着他,不满道:“你滚蛋,不许抢我东西。”
宋砚礼咯吱咯吱笑了两声,说:“ 我就瞅一眼。”
江窈才不信他,抱着盘子往旁边挪了两下,生怕这人又犯病,抢自己东西吃。
宋砚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起身去厨房弄了两个包子出来,学着江窈的样子在地毯上盘腿坐了下来。
两人并排坐着,一个叽里呱啦,话语不断,一个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盘子里的包子,一句话都没有。
“我哥都快要毕业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分手啊?”
宋砚礼咬着包子,一脸迷茫地凑到江窈面前,含含糊糊地问道:“ 我朋友说,情侣都逃不过毕业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最后都是会分开的。”
江窈歪着脑袋,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确切地讲,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啥。
毕竟面前这人的思维比自己太跳脱,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话理解成另外一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