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叼着根草,往墙上靠去,也不知道是碰到哪了,整个人倏地向后倒去,若不是他手脚麻利,这会儿怕是要摔个狗吃屎。
“卧槽,这什么破地方,还有暗道。”傅时砚将嘴里的草吐出去,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衣袖,“这到底是哪个人才想出……”
不等他说完,便看见宋祁安顺着暗道走了下去。
傅时砚哼了一声,也跟着往里走。
暗道里光线很黑,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宋祁安顾不得那么多,跌跌撞撞往下跑,倒是后面的傅时砚,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手电筒。
往下走了大概一两分钟,两人被一道铁门绊住了去路,宋祁安用力扯了几下,没扯动,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下,掏出了一根镶嵌着珍珠的一字夹。
看到发夹时,宋祁安鼻间发酸,这是她失踪前一天塞进他口袋里的,那时,他从未想过这东西会用在这个地方。
傅时砚不知道宋祁安心里的弯弯绕绕,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说:“愣着做什么,快开呀。这暗道弄得这么隐蔽,我倒要看看藏了什么好东西。”
宋祁安收回思绪,颤抖着手,几下将锁打开。
…………
长时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本就体弱的江窈发起烧,只是咽一下口水,喉咙就像刀片刮一下疼痛。
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落,渗进衣领里。
王国全最就看不惯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阴沉着脸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看向自己,龇牙咧嘴道:
“你他妈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现在外面有大批人在找老子,老子去哪给你弄药?”
江窈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长相丑陋的男人,想也没想,低下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她这一口咬得极狠,似乎是要将那块肉咬下来才肯罢休。
王国全双目充血,一掌掴了过去,“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敢咬老子。”
江窈头被打偏过去,重重地砸在了铁床上,她伸手握住铁杆试图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王国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几秒后,将人拦腰抱起扔到床上,俯身压在她身上,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怨我吗?不是不想我碰你吗?老子今天还偏要碰,让你身上全沾上我的气息,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忍了这么多天,王国全的耐心早就没了,他趴在江窈身上,试图将她身上的裙子往下扯。
江窈哭喊着往后缩,无助地抬脚去踹他。王国笑出了声,毫不留情地分开她的腿,而后又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江窈看着他逐渐光裸的上身,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漂亮的眼眸里全是绝望。
女人的眼泪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
王国全俯身,一手抚上她白嫩的脸蛋,啧啧有声地说:“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江窈哭着摇头,身体因为害怕而不停地颤抖,她崩溃地哭出声,求王国全放过她。
眼泪并不能换回王国全的良知,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他掐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江窈绝望地别开头,泪眼模糊间,她隐约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下一秒,身上骤然一轻,她被人小心翼翼地拥进了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宋祁安将人抱到大腿上,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哽咽着声音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江窈揪住男人的衣领,迷茫地仰头看着他,泪眼模糊间,她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纵使是这样,她也一眼认了出来。
那一瞬间,江窈再也绷不住了,她伸手搂着宋祁安的脖子,颤抖着声音哭了出来,“你怎么才来,我…我好害怕……”
宋祁安抬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语气十分柔和,像在哄小孩子一样,“我知道,我都知道…乖,睡一会儿好不好,睡一会儿我带你出去。”
这两天江窈就没怎么睡过,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她这会儿也不敢睡,生怕自己一觉睡醒,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不睡…我害怕…”她红着眼眶开口。
宋祁安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温声道:“别怕,我在旁边守着你好不好。”
江窈仰头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含着泪伸出手戳了戳他的下巴,想要看看面前这人是不是真的。
宋祁安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声音艰涩:“是真的,睡吧。”
江窈还是不敢睡觉,趴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着,就那样强撑着过了一两分钟后,才疲倦地闭了眼。
宋祁安将人放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手脚上的铁链打开。
……
不远处的傅时砚将王国全踩在脚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江窈,这女孩儿他怎么觉得在哪见过来着。
想了一会儿,没啥头绪,傅时砚也懒得想了,他蹲下身,拍了拍王国全的脸,唇角微勾,“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王国全啐了一口,厉声道:“谁他妈和你巧。”
傅时砚也不生气,揪住他的头发往水泥地面狠狠砸去,“啧,我本来不想揍你的,都怪你这破嘴。”
话音刚落,就见宋祁安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傅时砚爽快地松开手,懒散地靠在墙壁上,准备看戏。
王国全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人一脚踹了出去,不待他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人狠狠掐住了。
宋祁安冷冷地看着他,慢条斯理道:“我上次警告过你。”
王国全心头猛地一颤,他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教训我女儿,关…关你屁…”话没说完,脸上就被人狠狠甩了几巴掌。
宋祁安掐住他的脖子,脸色发青:“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她指手画脚,我真后悔上次没弄死你。”
王国全浑身难受死了,他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若是把我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宋祁安怒极反笑,低头凑到他耳畔,似笑非笑道:“你大可试试有人能不能抓到我的把柄。”
说完,不等他回答。
宋祁安接过傅时砚扔过来的匕首,扼住王国全的下巴,直接将锋利的刀刃从他脸上划了下去,血液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刹那间,王国全痛苦的惨叫声充斥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傅时砚掏了掏耳朵,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扔了过去,“把他嘴堵上,又不是猪,叫这么大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