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英煞白着脸,颤着嗓音哭得声嘶力竭,“ 不…求你别这样……”
沈晚瑜缓缓蹲下身,在徐白英惊愕的目光中,抬手扼住了她的喉咙慢慢收紧,眼光充满鄙夷,“你该庆幸你是江窈的母亲,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沈晚瑜的手很冰,像是没有温度一样,如同从深潭里爬起来的水鬼,让人后背发凉。
喉咙被人扼住,力道大的几乎令徐白英窒息。
她瞪大眼眶仰着头,表情痛苦地想要去扒开沈晚瑜的手指,乞求能够得到一丝呼吸,无奈挣扎半天,也只是徒劳。
刹那间,眼泪如决堤般从眼角滑落,眼前的视线也慢慢模糊,在濒临死亡那一刻,扼住她喉咙的那股力道终于松开。
徐白英捂着脖子,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四肢软趴趴的,好似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
沈晚瑜站起身,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随意地扔到徐白英脸上,而后扭头看向江淮之,温声道:“ 走吧,该回去了。”
江淮之神色寡淡地扫了眼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揽过沈晚瑜的腰,带着她往外走。
徐白英躺在地上看到那两道身影,情绪崩溃地哭出了声,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怨她,江窈怨她当时不作为,江淮之和沈晚瑜怨她,就连自己捧在手心的儿子也怨她…
凭什么,这一切难道是她一个人的错吗?凭什么要让她一个人承担这样的痛苦……
“闭嘴,哭得烦死了。”
徐白英刚哭了几声,就被人从身后拎起衣服拖了进去。
江淮之两人并没有在榕城逗留,翌日一早便飞回了淮市。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江窈这会儿正被江之珩揪着,在院子里数蚂蚁。
听到车子的响声,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那处望过去。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两人,江之珩的眼光顿时亮了亮,随即把手里的小棍棒塞进江窈手心里,兴奋地朝着江淮之和沈晚瑜跑去。
“妈妈,你们去哪了。”
江之珩本来是想直接扑进沈晚瑜怀里,视线落到她隆起的肚子上时,硬生生改了路线,扑进了父亲怀里。
江淮之抬手理了理他被吹乱的小卷毛,在他脸上亲了几下,温声道:“去办点事儿。”
江之珩没有接着问什么事情,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挣扎着从江淮之身上滑下来,跑到江窈身旁抱着她的大腿,一脸认真道:“姑姑,刚数到哪了,我们继续数。”
江窈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被走过来的沈晚瑜打断了。
“快到饭点了,吃完饭再来。”
大人都发话了,江之珩只得作罢,进屋子前还依依不舍地盯着那一长串的蚂蚁。
江窈看着他那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下,“待会儿再来。”
江之珩笑着点头,迈着小腿朝屋里走去。
………………
时间一晃而过,假期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天色也逐渐暖和起来,蔚蓝色的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番,一丝云彩也无。
实验室里,几个男生围坐在一台电脑旁激烈地讨论着。
江窈趴在台子上,看着面前的仪器发呆,眼神迷离,脑子也晕乎乎的,困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