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
好像还真是这个理。
陈景尧无言以对,喉咙像是被人用手扼住了一般,半分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性格上是有很大的缺陷,可他改变不了,从小到大,他没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除了许知念。
所以不管要用什么手段,他都在所不惜,许知念这辈子注定只能和他绑在一起。
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的活着。
许知念是他的净土。
“我不管。” 陈景尧抱着她,把脑袋埋到了她的肩膀处,耍赖地说道:“我已经道过歉了,你得原谅我。”
许知念没说话,红着眼眶看向窗外,泪水渐渐从眼眶里滑落,思绪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景尧侧头在她脸上吻了吻,压低声音道:“你乖点,别和我闹了好不好。”
许知念吸了吸鼻子,倏地狠狠地推开了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陈景尧刚想发火,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他半眯着眼盯着拱起的被子看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出了卧室。
等他再次折返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温水。
“喝完水再睡。” 陈景尧拿着水杯坐在床沿,伸手将被子扯开,语气略显生硬。
许知念不想理他,脑袋埋在枕芯里闷着,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陈景尧有些不耐烦了,他直接将人拽了起来,禁锢在怀里,蛮横地拿着水杯递到许知念唇边,耐着性子道:
“我让你喝水,你跟我闹什么脾气,很好玩吗?”
许知念垂下眼帘看也不看他,低声说道:“这会儿不想喝了。”
陈景尧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只喝一口好不好,润润嗓子?”
许知念脸上没什么表情,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不用了,谢谢。”
最后“谢谢”两个字像火苗,彻底点燃了陈景尧这个阴晴不定的炸药包。
“许知念,你别得寸进尺,凡事都有个限度,我没那么多耐心和你耗。”
许知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想多了,我没和你闹。” 刚才说想喝水,本来就是个幌子。
陈景尧红着眼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就这么厌烦我?”
许知念本来想实话实说,又怕陈景尧发疯,只好勉强笑了笑,温声道:“没和你闹,你想多了。”
陈景尧收回手,冷笑了一声,将手上的水杯朝着对面的墙壁狠狠砸了过去。
几秒后,玻璃渣子掉落在地上的响声传入耳朵里。
许知念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生怕陈景尧这个疯子将气撒在自己身上。
陈景尧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气不打一处来。
他当初真是疯了,给钱就能玩儿的女人那么多,偏要看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气氛瞬间凝固,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讲话。
许知念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后来许是觉得还不够安全,又把脑袋钻进了被窝里。
陈景尧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夺门而出。
只听到“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许知念用手指挑开一个缝隙,伸着脑袋往外看去,见陈景尧真的走了,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知念揉了揉疲惫的眼皮,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陈景尧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大手往前一伸,将人搂进怀里,掰过她的脸,急切地在她脸上吻着。
许知念睡得正香,被他这么一闹,怎么也睡不着了,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陈景尧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低声道:“再睡儿?”
许知念有些无语,她又不是木头,这样还能睡得着就怪了。
“你喝酒了?” 她拽着他的衣服,轻声问了一句。
陈景尧将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声音闷闷的,“喝了一点。”
许知念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没再说话,缓缓闭上了眼。
............
城市的另一处。
江淮之将手机扔到桌面上,起身出了书房,他并没有急着往楼下走,而是先去了趟卧室看了一眼,见沈晚瑜没有什么不适,这才慢悠悠地下楼。
刚走到一楼,就听见江之珩拿着一个东西举在江窈面前晃了晃,眼里满是好奇,“姑姑,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江窈看到助听器的那一刹那,脑袋里空白一片,她下意识想要将东西拿回来。
然而手刚伸过去,就看见江之珩朝着不远处的男人跑了过去。
“爸爸,爸爸,抱。” 江之珩一边跑,一边张开了胳膊。
江淮之面带笑意,微微俯身接住了自家儿子,轻轻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温声道:“和姑姑玩得开心吗?”
江之珩搂着父亲的脖子,把嘴巴凑到他耳畔,欢快地说道:“开心,对了,爸爸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江之珩边说边拿着助听器在江淮之面前晃了晃,“从姑姑口袋里掉出来的。”
江淮之看着儿子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走上来的江窈打断了。
她从江之珩手里将助听器拿了过去,轻声解释道:“就是一个普通的耳机啦。”
江之珩似懂非懂,他疑惑地看着江窈,想要说和平日里见到的耳机不像,刚说出了一个字,就被父亲捂住了嘴。
“时间不早了,趴着睡会儿觉。” 江淮之宠溺了揉儿子的头发,将他的小脑袋轻轻摁在肩膀上。
于是,江之珩只好乖乖地趴在父亲肩头上,闭上了眼,许是刚才玩累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江窈见江淮之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心虚,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江淮之看着她局促的样子,叹了口气,温声问道:“ 耳朵怎么了?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