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仰头看他,刚想问怎么了,下一秒手机被人夺去,随意地扔到茶几上。
江窈似乎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直起身,往另一张沙发走去。
然后,才刚站起身,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向后拽去,扔到了沙发上。
一阵天翻地覆,江窈脑子发昏,还未缓过神来,就看见宋祁安整个人压了上来,嘴刚动了动就被人堵住了。
江窈呜呜咽咽叫了几声,手刚挥出去,就被人紧紧握住了,压在身侧。
不一会儿,微弱的哭泣声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宋祁安的脸埋在她的肩颈处,,喉结微微滑动,一点一点在她脸上吻着,软着嗓音哄了一句,“别哭了。”
江窈眼里噙着泪,轻颤着手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声音里带着些哽咽,“ 你是属狗的吗?” 身上哪哪都疼。
江窈扁着小嘴,气得想哭。
她好想狠狠踹他几脚啊。
宋祁安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脖颈处,暗哑嗓音里蕴着还没褪去的qing欲,“ 是你先勾引我的。”
江窈更气死了。
“ 你…你怎么睁眼说瞎话…” 她委屈地控诉道:“我…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宋祁安在她脖子处密密实实吻着,理直气壮道:“你站在我面前,就是在勾引我。”
江窈:“........”
和宋祁安压根没法沟通,江窈放弃了,自顾自地将头闷在他怀里,一句话也不再说。
宋祁安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问:“饿了吗?”
宋祁安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江窈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她嘟着嘴,从宋祁安怀里退出来,皱着眉头在他胸口踢了一脚,“饿了,你走开,最好离我远一点。”
宋祁安抓住她的腿,凑上去在女孩儿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道:“再等一会儿,快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房门被敲响,几个服务员有条不紊地将餐盘放在桌上,全程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丝刺耳的噪音,放好后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宋祁安抱着江窈往餐桌旁走。
江窈往他肩上拍了一巴掌,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宋祁安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放在她腰上的手反而紧了几分。
江窈撇撇嘴,抬手将他的头发揉乱,嘴里轻哼了一声,“ 你这个变态。”
宋祁安将她放到椅子上,随后坐到一旁,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手。
随即带上手套拿过大闸蟹,用剪子剪去螃蟹的六条腿,再把里面的肉剥出来放到江窈的盘子里。
“吃吧。”
宋祁安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剥好了一只。
没几分钟,江窈的盘子里堆起了小山。
她低着头往嘴里塞了几口,而后又将蟹肉递到宋祁安嘴边,温声道:“ 你吃。”
宋祁安盯着眼前的蟹肉看了一眼,眉头微微拧起,他向来不爱吃螃蟹,甚至是抗拒。
许久,他才低头就着江窈的手里的蟹肉吃下去。
说是吃,不如说是咽更准确些。
这口刚吃下,江窈的手又凑了上来。
宋祁安皱着眉头刚要张口去咬,江窈笑眯眯地将手快速收了回去,说:“你不是不爱吃螃蟹吗?干嘛还吃,吃这个好一点。”
说着,江窈拿筷子夹了一块肉递到他唇边。
宋祁安看着她,心里软成一片,他笑了下,将肉吃进嘴里,用手拧了拧她的脸颊,温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螃蟹。”
江窈眨眨眼,眉眼弯弯地说:“保密。”
其实刚才喂他吃第一口的时候,她就大概猜到了。
毕竟,若是喜欢吃,是不会皱眉的。
宋祁安用手拧了拧她的鼻子,唇角微勾,“还学会儿保密了。”
江窈轻哼了一声,单手撑着脑袋,往嘴里塞了一口肉,不搭理他。
吃饱喝足后,江窈又窝回了沙发上。
因着刚才的事情,江窈学乖了,这次没再看视频,而是裹着毯子趴在沙发上,无聊地窗外看。
半梦半醒间,宋祁安走过来,将她揽进怀里。
江窈抓住了宋祁安的衣角,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直至随后抱着他的腰睡了过去。
宋祁安抬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几下,等她彻底睡熟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将她放到床上后,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几下,随即掀开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大手一捞,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缓缓闭上眼。
江窈翻了个身,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宋祁安的衣服,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似乎这样能更有安全感一些。
宋祁安睁开眼,垂眸看了她一下。
………………
江窈是被疼醒的。
小腹处传来剧烈的胀痛,身上也冷汗淋漓,她拿着手机看了眼日历,才后知后觉到每个月生不如死的那几天,终于又来了。
江窈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有几天的,没想到居然提前了。
顾不得多想,她撑着身子走出去,从包里将卫生巾拿了出来,而后托着疲惫的身躯直奔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江窈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内裤上只沾染了一丢丢血迹,裤子和床单还是干净的。
宋祁安不知道跑哪去了。
江窈这会儿也没精力找他,她跪坐在沙发旁趴了几分钟,才觉得身子好受了些。
平日里需要吃止疼药,才能把这股阵痛压下去。
这会儿在外面,江窈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去哪找药,本想着趴一会儿能好受些。
然而,仅仅只好了一两分钟。
疼痛又卷土重来。
江窈惨白着脸,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拧开门把手出去,乘坐电梯下楼,刚出电梯,经过拐角处时,与一个穿着正装的女人差点撞上。
“不好意思。” 江窈勉强笑了笑。
女人看着她脸色不对,皱着眉头问道:“ 你好,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江窈刚要说话,却觉得胃里如涨潮一般,难受的恶心劲一股一股地往上涌,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