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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波连夜朝西域市赶去。

一路上,他才恍然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在乎骆家的亲人。

17岁那年,打伤人被判一年徒刑时,他也没这么慌乱。

当年,被小人杨贵诬陷被扣押在派出所,自己也没这么无助过。

同样的事,他都能坦然面对,泰然处之。

可是,当骆家的亲人遭遇到同样的事情时,他顿觉无奈和惶恐。

骆波宁可自己遭遇一切苦难,也不愿让亲人遭受苦难。

回想着跟骆滨自小的点点滴滴,骆波泪流满面。

当车子开到西域市,他已泣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东方露出一抹白,骆波把车子停在西域市红旗大楼前的空地上。

他坐在车里拨打起王仪的电话,“王仪,你哥离开乌孙县,那里公安局还有没熟悉的人?我三哥出事了,昨晚压死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帮我打听下,有没通融的余地,花多少钱打点都行。”

还在睡梦中的王仪也被吓醒了。

她挂掉电话就跟在西域市政府上班的哥哥打电话咨询此事。

骆波点燃香烟,狠狠嘬着烟把子。

大概抽了五六根烟的功夫,王仪传来消息。

要想用钱来摆平这事,还得从上面来找人说情。

临了,王仪提醒道:“你不是有个热西丁哥哥吗?你咋不找他呀?他可是西域市最年轻能干的副局长。”

骆波的双眼望着斜对面的市公安局大楼,匆匆挂掉电话。

早上的上班高峰期到了。

在红旗大楼前这条繁华的街道上,骆波第一次看到西域市的繁华。

街上熙熙攘攘,在两排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中间,样式繁多的小汽车覆盖着路面,像一条彩色的河流在急速地流淌着。

骆波站在西域市公安局宿舍楼下,挣扎犹豫着是否该进去。

他深深吐纳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副局长宿舍。

他硬着头皮敲敲门,走了进去。

副局长宿舍里面安静的出奇,使得骆波呼吸都有些困难,眼睛不敢乱瞟,底气不足。

这间50来平米的宿舍,挨着门的右手是个卫生间。

骆波朝前走两步,热西丁正趴在一张貌似餐桌的桌子旁低着头看着什么。

“热局,大哥好。”骆波启齿问候。

刚才,门口的警卫已经打来电话询问热西丁,一个名叫骆波的年轻人过来找他有事。

热西丁头也不抬,知道是骆波进来了,低声道:“你先坐,等我忙完。”

骆波并未就座,规规矩矩站在屋子中央。

“哟,骆大老板光临寒舍,有何指教?”热西丁手中的笔没停,继续在文件上写着什么,嘴角微微勾起,阴阳怪气地问。

骆波腆着脸走到他办公桌一米远的地方,迟疑半天,支吾道:“大哥,有事求你。”

热西丁签完最后一个字,把碳素笔“啪”地扔在文件上,双手抱在小腹前。

他两手交握,两个大拇指绕着圈旋转着,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局促不安的骆波。

热西丁黑着脸不吭气。

骆波感觉宿舍的空气中流淌着“尴尬”二字。

他厚着脸皮从裤兜掏出一包玉溪烟。

抽出一根双手毕恭毕敬地递给坐在椅子上的热西丁,脸上挤着讨好的笑,“哥,抽烟。”

热西丁接过烟塞到嘴里。

骆波手脚麻利地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热西丁依旧不说话,眯着眼静静地看着骆波,深吸一口烟。

骆波站在他右侧,也沉默不语。

许久,热西丁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熄,冷声问:“听说你结婚了。”

骆波汗颜,连忙点点头。

他跟李茗溪只办了个简单的婚礼,没宴请任何亲人外的人。

热西丁黑着脸,不咸不淡地问:“听说,你女儿过百天,你大请了一顿。”

骆波觉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液,他擦擦额头的汗,继续点头。

给女儿过百天,他在西域宾馆请了十几桌子,就没通知热西丁。

热西丁的脸更难看了,阴沉的脸挂着寒霜,再问:“你盖建的酒店开业那天,听说连县派出所所长都请了。”

骆波再点头,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热西丁自嘲的冷哼两声,挖苦道:“骆老板,你这个大忙人来我这儿,有啥指示?”

骆波装疯卖傻,故意没听出热西丁话里的嘲讽之意。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薄怒的热西丁,豁出去了,坦言道:“我三哥骆滨在乌孙县收割小麦,喝了点酒,不小心压死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被拘留了,听说要判刑,你能不能帮帮忙,给死者家属多赔点钱都行,千万别让他坐牢。”

骆波见热西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你就帮帮忙吧,花多少钱,我都掏。”

热西丁打哈哈道:“我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就帮你。”

骆波闻言双目微微眯起,摆出一副恭敬而郑重的表情,连连点头。

热西丁捉狭的口吻问:“假如,我保骆滨无事,你能不能改名,以后就叫骆波·阿布都许库?”

看着热西丁不屑的神色,骆波心头蓦然浮起一层行走在江湖的疲惫与哀伤。

他双眸紧缩,眼底充斥着浓浓的排斥,但脸上堆着一脸谄笑问:“你能不能救我三哥?”

热西丁看着骆波带着一层面具刻意讨好的虚假笑容,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顿生反感。

他猛地站起身,一个跨步走到比他高大半头的骆波面前。

热西丁伸手拽着骆波的衣领,揪着他来到卫生间。

他指着墙壁上的镜子里酷似的两人,厉声质问:“你装糊涂打算装到啥时候?!你自己看看,咱俩的外貌长得像不像?!”

骆波的双眸没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死死盯着卫生间角落的挂衣架,嘴里仍倔强地嘟囔着,“你是不是能救我三哥?”

热西丁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衣,衣扣从衣服上蹦出来,落在地上。

他右手食指使劲点着自己的左胸,声嘶力竭地吼道:“三十白,我他妈把心掏出来换你的心,你为什么就无动于衷?!妈的,上次为了你的小溪妹妹找上门来求我,我为了你,宁可得罪老贾也为你撑头。现在你遇到事情了,又来找我,你是不是拿捏着我的软肋了?你怎么不想想,我凭啥这样卖命地一次次帮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是不是很冷血?!”

骆波缓缓地转头,直勾勾盯着热西丁愤怒的双眸,双眸不带一丝温度,仍冷冷地重复着那句话,“只要我答应你的要求,你是不是能救我三哥?!”

热西丁今天就要挑战骆波的极限,挑衅地质问:“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我就答应。”

骆波愣怔一下,倒退一步,拉开架势就要跪在热西丁的面前。

热西丁的心被蜜蜂蛰了般疼,他连忙伸手阻止他。

骆波一脸的真诚,恳求道:“哥,只要你救我三哥,让我干啥都行,哪怕让我给他替罪进耗子里(监狱)都行!”

“为什么?!”热西丁气急败坏地追问,“你勺子嘛(傻子嘛)?都能为骆滨顶罪?!”

骆波双眼湿漉漉的,哽咽道:“大哥,你不知道,三哥从小跟我感情有多好,当年我操蛋准备辍学,他为了劝我回学校参加高考,自己在雨夜被拖拉机撞伤,他成绩是学校最好的一个,本来能考上大学,也能跟你一样在办公室风风光光的过一生。可为了我,落榜,当了农民,他的命运改写后,连最心爱的女孩都失去了,至今独身一人。”

他说不下去了,用手背擦下簌簌滚落的眼泪,啜泣一会儿,继续说着内心的话,“我出狱后,他带着我干农机,生怕我再犯糊涂,一直盯着我,比谁都操心,呜呜----”

“骆家对我恩重如山,养恩总比生恩大,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海子哥和小溪,我,我还不知道在哪个角旮沓鬼混呢?!”

……

热西丁一直默默听着骆波的倾诉。

不由动容。

他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很惨。

他输在骆家人无私养育骆波的恩情中,输在骆波跟骆滨等兄弟舔舐的浓情中,输在没有血缘关系的骆波跟骆家人血浓于水的亲情中。

骆波伸手抓住热西丁的手臂,使劲摇晃着、哀求着,“大哥,求求你了,就帮帮三哥吧。求求你了。”

热西丁被骆波孩子般的举动融化了,他的心湿漉漉的,点点头,“行,三十白,我帮你,记住,我今天帮骆滨,就是在帮你!”

骆波泪流满面,不知所措。

热西丁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询问骆波的手机号。

他把骆波的手机号输到自己的通讯录上,又回拨过去,叮嘱道:“你别急,现在你赶到乌孙县,记着,带些好点的烟酒。我会找当地的警察带你去到死者家里做思想工作,你总不能空手求人松口不追究骆滨的责任吧。”

骆波忙不迭点头,“这个,我懂。”

热西丁见骆波还站在原地不动,双眼一瞪,厉声催促着,“还傻站在这里干啥?!赶紧去呀!到时候有消息就通知你,记住,手机24小时开机。”

骆波赶紧转身朝屋外走。

热西丁缓缓坐在沙发上。

骆波走到门口,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热西丁,轻语道:“哥,有句老话,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懂得,我只有找你帮忙,因为你说过,你是我大哥。”

他拉开门缓缓走出去,又轻轻掩上门。

热西丁扭脸望着紧闭的屋门,噗嗤一笑,眼中满眼的深情,刚才的失落早已消失殆尽,佯嗔道:“这个臭三十白,真会说话。”

他低喃着重复着“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话从骆波嘴里说出来,那样的熨帖舒坦。

说明骆波在心底还是认他这个当大哥的,虽然至今没挑明俩人的关系。

就在骆波为了骆滨的事四处奔波时,骆峰也踏上了求人帮忙的路。

骆峰疾行在西域市布拉克乡政府后面的小巷。

安静的小巷人烟稀少。

转过一个街角,看到一个维吾尔族老妇坐在家门口的椅子上,静静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看不出她多大年龄,肯定不年轻,脸上皱纹层叠,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虽然青春不再,但让她有了安静祥和的神态。

骆峰四处张望,也只有跟她打听骆江的宿舍了。

他操一口流利的维吾尔语询问老妇。

老妇一听说是来找乡领导骆江的,非常热情。

她站起身一瘸一拐地给骆峰在前面带路。

从她笨拙缓慢的举止中,骆峰知道这位老妇患有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这是新疆伊勒地区的地方病。

骆峰谢过老妇,走到一栋土坯屋门前。

他对着紧闭的屋门喊道:“骆江,骆江,老二,老二。”

正趴在屋里桌前修改材料的骆江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放下文件,冲出屋子。

看见站在院落四处张望的骆峰,激动又诧异地问:“爸,您怎么来了?!”

骆峰看见消瘦的骆江,没顾得上询问他的近况,急慌慌拽着骆江朝屋里走。

看着心急火燎的老父亲,骆江断定家里出事了,嗓子眼发干,紧张地问:“爸,出啥事了?”

骆峰眼圈顿时红了,嘶哑的声音急切道:“老二,救救老三,老三喝了点酒,康拜英拐弯时压死了个小女孩,被乌孙县公安局扣押了,这下栽到贾兵他老子手里了,那个老贾要把老三往死里整,非得判他个三五年。”

骆江的头嗡的大了,嗫喏道:“怎么会这样?这个老三干事一向都挺稳的呀,怎么。”

骆峰着急地摆摆手,“先别怨老三了,已经出事了,你想想办法,找找人,救救他,罚款、赔偿多少都没事,就是别判他刑!”

骆江按着老父亲坐在椅子上,他倒杯凉白开递给骆峰。

骆峰实在是又急又渴,仰着头一口气喝完。

他把被子递给儿子,“再来一杯。”

骆峰一口气喝了三杯凉白开,这才感觉嗓子没那种冒烟的感觉,追问道:“老二,有人不?”

骆江站在父亲面前,浓眉蹙着,右手捏着下巴颏,左手托着右胳膊,苦思冥想着。

骆峰知道他这是在考虑事,生怕惊扰了,眼巴巴看着儿子。

骆江思忖许久,缓缓地摇头道:“爸,我想半天,还真没好朋友、熟悉人在乌孙县。”

骆峰急眼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猛地一个起身,低吼道:“那我找你有个屁用呀?!你还想找谁?你老岳父不就是现成的人吗?!他当了一辈子的官了,我就不信,他在乌孙县就没个熟人。”

骆江为难道:“爸,牛娉爸现在退居二线了,没实权。”

骆峰急的在屋里团团转,他猛地一个止步,脱口道:“老二,别看我养了大大小小六个娃,就你跟老三才是我骆家的种!你俩才是一个爹娘的亲兄弟,这事,你不帮他,还能谁帮?!就算我这个当爹的求你了。你知道不,跟咱骆家没血缘关系的三十白都知道卖掉门面房来救老三,你可是老三的亲哥啊?!哼!”

骆峰气呼呼撂下这句话,双手一背朝屋外走去。

在他转身时,骆江分明看到一串眼泪从父亲的脸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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