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神色不明的看着云晨浚兄妹离开,刚转过身就看到一口大鼎与他擦肩而过飞向风霆狼,他震惊道:那......是什么?”
“一件防御法器罢了。”楼沫言抢先花絮一步,动作慢条斯理却不失力量的架住他道:“云道友,妖兽的化形雷劫凶险无比,我们还是赶快离开为好。”
满脸懵逼的云成被拽的踉踉跄跄,还不忘回头喊上花絮:“愣着干嘛?快走哇!”
方寸鼎未经自己同意便擅自飞出,花絮无奈的与它沟通了两句,确定它是非救风霆狼不可,只好反复嘱咐它量力而为,随后施展步法跟了上去。
几人远离渡劫中心后便对那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在外围的长老们却看的清清楚楚,前几道雷劫接二连三的落下时,那口大鼎岿然不动,等到风霆狼被劈的外焦里嫩,气息开始紊乱不堪,它才飞到半空中帮助抵挡雷劫。
“这好像是只炼丹炉,但我看不出它的品阶,没想到还能这么用。”燕长老颇感兴趣的问道:“不知几位道友刚才可看得清楚,它是从哪位弟子身上飞出来的?”
几位长老俱摇了摇头,说来也巧,从投影的视角看过去,方才那几人的站位贴的极近,他们的注意力又大部分都在即将渡劫的风霆狼身上,压根没搞明白它从哪钻出来的。
云长老想了想道:“云成是云家客卿樊有无丹师的徒弟,炼丹炉八成是他师傅给他的。”
“原来是樊丹师的徒弟!”燕长老恍然大悟道:“樊丹师的炼丹术出神入化,他的徒弟一定也不简单,想必救助风霆狼是有自己的考量。”
云成本人对这个美妙的误会毫不知情,他正暗自纳闷俩苟的历练之旅怎么变四人行了。
“诶?这是怎么回事?”楼绮中气十足的喊道:“燕道友,你这云镜投影的画面怎么产生波动了呢?”
等到燕长老抬头去看时,风霆狼渡劫的画面充斥着一片耀眼白光,随后闪了两下就消失了。
“可能是雷劫的威力太大,影响到云镜的投映功能了。”
几位长老无法,只好暂时放弃对妖狼的观察,转而关注其他弟子去了。
妖兽修行不比其他种族,他们的修炼一途是逆天而行,会受到天道的制约,其雷劫更加猛烈凶险,所以化形妖修的数量并不多,然而一旦渡过雷劫脱胎换骨之后,他们的肉身会更加强悍,实力远比人修强大。
雷劫愈演愈烈,恐怖的威压在周围弥漫,即便有方寸鼎当头罩顶,风霆狼仍有些惊惧的瑟瑟发抖,它正拼命的催动灵力修复伤势以及炼化天雷之力,为自己活命争取更大的可能。
巨大的雷鸣声轰然炸响,被挑衅尊严的天道似乎勃然大怒,黑云不满的翻涌半晌后,一道碗口粗的雷电,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紫色,朝着风霆狼狠狠的劈了下去。
方寸鼎的身形被劈的有些摇晃,但它依然将这道雷电全部打包塞进肚中,原本正在鼎中打架的赤阳火灵和弱水精华被天雷撩了个正着,好在伤不了他们,于是纷纷冒出小脑袋查看状况,结果看到一道聚拢的粗壮雷电后又缩了回去。
空中的黑云在不停的翻滚,似乎在凝聚更强的雷电,方寸鼎知是最后一击,干脆缩回正常大小飞离此地,若是风霆狼连保住性命的本事都没有,那自己算是白忙活了。
伤势大好的风霆狼读懂了救命恩鼎的意思,它毅然的站立起来仰天长啸,灰色的毛发在风中飘扬,碧绿幽深的兽瞳中缭绕着丝丝雷电,准备承受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雷劫。
渡劫区域附近被雷劫糟蹋的不成样子,大片焦黑的地面上寸草不留,只余满地狼藉,风霆狼亦被劈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但浑身气息深厚,俨然已经进阶成功,它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化形,但此地不安全,很快就会有妖兽试探着来捡漏,于是它拖着残破的身躯快速离开了。
几人望着远处恢复蔚蓝的天空,知晓雷劫已经消散,方寸鼎也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花絮的丹田之中,留下“不亏”俩字后就陷入沉睡,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盘算着从森林中寻摸点灵气充裕之物帮助方寸鼎修养。
云成还惦记着那口大鼎和妖狼的事情,但是不方便询问,只好憋住满腹疑问转而委婉问道:“不知两位楼道友准备前往何处?”
楼嘉仪本想回答当然是神子去哪她去哪,但是哥哥传音不宜操之过急,否则不知情的花絮会产生防备心理,先前他出言帮忙遮掩神鼎的存在时,对方投来的感激目光中亦夹杂着警惕之意,她只好不情不愿的随手指了个方向道:“那边。”
楼家和云家在四象历练中本就是对手,云成又不清楚对方的为人,自然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于是点点头客气道:“那在下和许师妹就不送了,我们先行一步。”
说罢就拽着话还来不及说话的花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哥”,楼嘉仪郁闷的撅起嘴道:“咱俩是洪水猛兽吗?那个云家弟子怎么如此不待见我们?”
楼沫言不在意道:“他好歹也算是神子的便宜师兄,谨慎点也挺好的。”
看到几人分开的一幕,牛长老悄悄松了口气,若是云家和楼家联手对付归墟宗,魁首恐怕难保,如今看来他们似乎没有这个打算,随后他将眼神投向带领众弟子的左琯,满意的点点头,稳中求胜才是他们归墟宗的历练态度。
相比于其他宗门还缺仨少两个弟子的情况,归墟宗早就将弟子一个不落的集合完毕,再加上本就是多边形发展的综合型宗门,他们的队形也十分合理。
炼体的器修手持各种防御法器分别走在最前面和断后,剑修呈双翼状分散在他们两侧,中间是负责辅助的丹修和符修等人,至少在危险性不高的森林外围,这个阵容向来是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