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这天,林希和陆正青都放了一天假,一家三口早上一起包了粽子吃了。
陆正青接连几个周日因为工作没有在家休息,难得端午假期他不用工作,想好好陪陪林希,带着她和陆东去县城逛逛。
林希来到家属院后,只在年节下的时候去过一次这里的县城,和知青点的县城没什么区别,家属院的服务社货品齐全,因此林希对去县城也没那么大的渴望。
于是在听到陆正青说要她去县城时,毅然决然的给拒绝了,
“陆副团长,我现在正处于奋发学习的阶段,你作为家属,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动摇军心。”
陆正青对这个理由无法反驳,为表示自己对林希学习的绝对支持,他道,
“小林同志,你好好学,今天的饭我包了。”
林希拍了拍陆正青的肩膀,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然后转身进了房间,这一待就是一上午。
“你有没有特别想干,而且是时间还不算太长的事,”中午吃饭时,林希怀着一丝丝冷落陆正青一上午的愧疚问道,如果有,下午她就先陪他去干了,再和何婶学习。
陆正青眉头一挑,看了一眼闷头吃饭的陆东,“这是在饭桌能谈的事吗。”
林希夹菜的手顿住,想说这有什么不能谈的,直到她抬头对上陆正青意味深长的目光,林希秒懂,瞪了他一眼,
“吃完饭,我要和何婶学习,你自便吧。”
陆正青轻笑,“团里有事,下午我要去一趟,估计时间不会太长。”
林希一片真心,被陆正青调侃的渣儿都不剩,下午高兴的挥手送他出了家门。
陆正青走了没一会儿,何玉霞就来找林希,还给她带了自己包的粽子。
林希午饭吃了八分饱,何玉霞带来的粽子还是温热的,于是,她扒了一个何玉霞带来的粽子,边吃两人边聊了些闲话。
听何玉霞提起薛凤,林希这才知道,薛凤回老家如之前韩琴所说,里面真的有其他的原因。
何玉霞说,“那个薛凤想挑拨秦红对付你,秦红回来和我说了,这是部队,我也没想怎么着她,就让秦红再碰上薛凤的时候,实话和她说,再暗里警告她两下叫她闭嘴。”
“也不知道是薛凤运气不好,还是秦红脑子太灵活,她和薛凤说完,转头又碰上了薛凤的丈夫,秦红就那么挑拨了两句,提了下你的名字,”
“薛凤丈夫突然就变了脸色,没几天薛凤就被送回了老家。”
林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薛凤竟然想挑拨秦红对付她,这人还真是不死心,但现在她人都已经不在家属院了,林希也懒得再为她生气。
但薛凤的事,也给林希提了个醒,她和何玉霞来往的的确有些过于密切了。
未免再出现在像薛凤这样不怀好意的人,林希道,“婶子,我跟着你学医的事儿,可以适当的让家属院的人知道一下,免得再有人说什么不该说的。”
何玉霞拍了下林希的手,“小林,你说的也是我想的,这事交给我了,你放心。”
何玉霞办事稳妥,林希对她很放心。
何玉霞从林希家回去,就把秦红单独叫到了自己房里。
秦红再一次从婆婆这里得到了任务,心情十分激动,心想她一定得这事办好了,然后她就和婆婆申请放些财政权给她。
过了没几天,家属院一多半的人都知道林希在跟何玉霞学医。
何玉霞会点西医,但她会的那一点对一个初学者来说,也够学一段时间,足够用来糊弄人。
学校的老师也知道了林希学医的事,同办公室的阚兰更是对林希表示了深深的钦佩之情,
“林老师,我太佩服你了,”
“你忙着学校的工作,回家还要学习,而且还是那么难的医学,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累吗。”
“我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去我还要管我那两个逆子,我天天晚上累得沾枕头就睡。”
林希笑了笑,“你也说了,你晚上回家还要照看孩子,我家陆东已经大了,不用我照看,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找点书打发一下时间。”
阚兰觉得林希这是在极度的自谦,她道,“林老师,我听说前几天你在街上救了一个被枣核卡主的孩子,你是怎么打发时间才能做到这样的。”
这事还真和林希看书没关系,但她也没法和阚兰解释,她道,“那只是个很简单的动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以后要是遇到有人吃东西被卡主了,你也能救人。”
“真的,”阚兰惊喜,“我也能学。”
林希点了下头,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把步骤教给阚兰,为保证阚兰手法的正确性,林希还让她拿自己练了两下手。
阚兰怎么也没想到,上午和林希学会了那个动作,晚上就实践到了自己丈夫身上。
晚饭,阚兰炸了一盘花生米给孩子爸当下酒菜,她家两个孩子还没到能吃花生米的时候,看着他爸吃花生米也想要吃,不给吃就哭。
阚兰想把花生米端走,不让孩子看见,可孩子爸不让她拿不说,偏偏要拿花生米逗孩子,把花生米往天上扔,然后用嘴接住,结果一个没注意,花生米卡嗓子眼里了。
阚兰抱着孩子爸好一顿给他按,才把他嗓子眼里的花生米吐出来。
阚兰第二天到学校和林希说起此事,气的呲牙咧嘴,
“你说说,他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能干出这种事。”
林希既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么巧呢,但又觉得有点好笑,但看到对面阚兰气到不行的样子,她忍住了,
“好在人没事,你也别气了。”
阚兰深深的叹了口气。
经此一事,阚兰对林希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信任感,平时有个简单的小病小痛,第一时间就来问林希。